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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沒說話。

&ldo;昨天我給蘭夏打電話，叫她到家裡坐了坐。好久不見，小姑娘長大了，也成熟了，說話辦事挺

有規矩。&rdo;停頓一會兒，&ldo;但是用那套規矩做事的人，和你和鄭雪都不是一路人。&rdo;

看著他：&ldo;你們上學那會兒我挺喜歡蘭夏，覺得她懂事漂亮學習又好，宋唐比不過她。後來你爸死了，好些事情我都看開了，誰比誰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誰、和誰在一起舒服開心。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有摩擦、會厭倦，即便宋唐讓你不舒服了，和蘭夏待在一起你就開心嗎？&rdo;

他放下手中的茶：&ldo;我和蘭夏不是這種關係。&rdo;

&ldo;那我更要說你了，她喜歡你你不喜歡她，卻和她一起做事，還三番五次接受她的幫助，這不是一種利用嗎？將來需要你還的時候你還得清嗎？&rdo;

總結：&ldo;你雖然腦子聰明，但愛鑽牛角尖不愛溝通，這一點遠不如你妹。&rdo;

去廚房端出做好的飯菜，招呼他吃晚飯。

飯後從房間拿出一張卡：&ldo;這是賣車的錢，本來是給鄭雪開店用的，但她沒用著，聽蘭夏說你們那新公司前期得投不少錢，拿去湊吧，我能幫你的就這些了。&rdo;

他不要。

&ldo;你寧願欠蘭夏人情也不願向家裡人服軟？&rdo;

&ldo;……你不是不想我和她一起做事嗎？&rdo;

&ldo;我的想法只是我的想法，腿長在你自己身上，往哪兒奔誰還管得了你。&rdo;

隔天一早。

身披羊絨罩衫的蘭夏出現在實驗室門口。廊道西面是窗戶，戶外陽光通透，天已經暖和起來。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大螢幕前坐著個熟悉的人，穿著正裝一臉冷淡。

她展顏笑起來，走進去。

&ldo;我還以為你今天也要曠工。&rdo;

&ldo;事情總得做完。&rdo;

他在紙上算公式，頭也不抬。

桌上一份檔案，是頭天給他的合同。蘭夏拿起來翻了翻，在最後一頁看見他的簽名。

停頓許久。

笑容放大：&ldo;老周在我舅辦公室，我找他簽字去。&rdo;

邊說邊往外走。

到時又折回辦公間，把檔案影印一份揣好，接著再去。

到中午下班也沒回實驗室，老周幾個說一起吃飯她也不吃。

開了車去會議中心。

宋唐接到電話時正在食堂吃午飯，一勺米還未嚥下去，聽出蘭夏的聲音，叫她出去見一面。

她嚥下口中的米，回她倆字兒：&ldo;沒空。&rdo;

&ldo;就一會兒，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rdo;

&ldo;你現在說吧。&rdo;

&ldo;有東西得當面給你看。&rdo;

&ldo;那你等著吧，我正吃飯。&rdo;

掛了。

接著吃。挖一勺米又放回碗裡，再夾一片魚放米上，左扒拉右扒拉。

琳琳好奇：&ldo;姐你裹壽司呢？&rdo;

她便不扒拉了，挑起魚小口小口的吃，速度比先前慢了不知多少倍。

琳琳問她怎麼了。

&ldo;細嚼慢嚥對胃好。&rdo;

也太慢了，慢到飯堂的人都散了。

琳琳左等右等等不著，也端了餐盤撤了。

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