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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唐想了想，又打住，回一句：&ldo;沒有。&rdo;

胡小林笑了好一會兒：&ldo;能跟一個優點都沒有的人在一起十多年，你也是個人才。&rdo;

拍拍她的肩，回辦公室了。

走兩步又轉頭：&ldo;過幾天開大會全市戒嚴，公司要緊的事兒都推後了，趁這機會歇幾天吧，回頭

有得忙。&rdo;

她點點頭，喝完咖啡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那會兒正趕上宋學飛退休，突然閒下來他很不適應，甚至有些落寞，一張報紙看了沒一會兒就顛

來倒去噼啪亂翻。

齊瑋：&ldo;又怎麼了？&rdo;

他嘆氣：&ldo;你說這人活著有什麼意義。&rdo;

&ldo;你要實在閒得沒事兒幹就過來做飯，做好飯就有意義了。&rdo;

&ldo;我做的不好吃。&rdo;

&ldo;你就是懶。&rdo;

他問齊瑋：&ldo;你退下來是怎麼適應的？&rdo;

&ldo;洗衣做飯收拾家還得伺候你，比上班還忙，哪有功夫想適應不適應。&rdo;

宋唐進屋時抱著一盆花。

宋學飛喜笑顏開：&ldo;還是我閨女懂我。&rdo;

抱著花搗騰去了。

齊瑋：&ldo;怎麼回來了？&rdo;

&ldo;休兩天假，回來看看您。&rdo;

去姥姥屋了。

齊瑋看她狀態不佳沒敢多問。

問宋學飛：&ldo;上回你給介紹的男孩兒怎麼樣了？&rdo;

&ldo;宋唐不喜歡，倆人不合適。&rdo;邊擺弄花邊說，&ldo;我又給她找了一個，小夥子文憑挺高，明天讓她去見見。&rdo;

&ldo;我看她還是忘不了鄭雷。&rdo;

&ldo;二十多年的感情你還指望她忘掉？&rdo;

宋唐在屋裡聽見二人對話，頓了頓，繼續翻找《房產市場發展與城市消費》。姥姥過世不久後，

這間房被改成雜物間，堆放不少書籍。那書被壓在最底下，掏出來時布滿了灰，她拍了拍封皮，轉頭看見腳邊一箱子。

早先被她丟過來的，一副桌球拍一頂棒球帽，一隻螺旋狀的小蠻腰一個稜狀玻璃體。棒球帽是鄭雷打比賽贏的獎品，小蠻腰是他參加會議時隨手做的，玻璃體是他參加競賽時做的展物，內裡是五光十色的流體，聽他說不管日月更替還是鬥轉星移都不會停止流動。唯獨那副桌球拍和比賽沒關係，是他在實驗室埋頭苦幹那段日子送她的禮物，送之前她還老打球，送之後沒用兩次倆人就鬧翻了，膠皮還是新的。

半開的窗簾鑽進明亮的光，照在稜狀玻璃體上，沙一般的流體閃爍著各種色彩，層層推向稜狀頂端，再退回來，永不倦怠的溢彩流光。

她看了一會兒，又覺心煩，扯了深色舊布蓋住了。

後來吃飯時宋學飛聊起那小夥子。

&ldo;這人在培訓機構當老師，個兒不高，也沒什麼上進心，明天見見吧。&rdo;

宋唐驚：&ldo;怎麼介紹這種？&rdo;

宋學飛：&ldo;這不你提的要求嘛。&rdo;

齊瑋：&ldo;這你倒挺認真。&rdo;

&ldo;閨女的事兒我向來認真。&rdo;

正吃著飯，手機忽然響了。看著螢幕上跳動著郭源的名字，宋唐有些疑惑。

接起來：&ldo;宋唐啊，你忙嗎，說話方便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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