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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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以退為進，讓我加入賽局。”

“哦？”灝元嘴角噙著笑，溫溫迷離。

“九王爺心性易躁，你早就摸清他的心思，也知道他為何而對我抱有成見，你看到他對我舉弓，所以出手讓他的馬受驚。”黎伊將今天的事情一一闡清，這樣說出來，才突然覺得這一切，包括瑾元的心思，完全在灝元的算計之中，或許就連自己的心思，也被他算計在內。

“原來在小黎兒心裡，阿七是這麼聰明的夫君？”灝元突然柔柔一笑，伸手一拉卻將黎伊攬進懷裡，黎伊身子微僵，卻沒有掙開，只道，“我從來也沒有小看過你。”

“小黎兒，你可知道，阿七也從來沒小看過你。”灝元在她耳畔輕聲細語，黎伊耳際發癢，微微側頭，灝元避開她的傷口，伸手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湘宴之事，我知道你還惱我。”

“我沒有。”黎伊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出那件事來，心頭微震，其實那日，他將她抱出神樓，又細心呵護她的時候，她已經不惱了。

“你有，你惱我偏袒棠兒，你惱我為了棠兒責罰你的人。”灝元微笑看她，黎伊臉色一斂，卻沒開口，灝元又道，“小黎兒，你和棠兒在我眼中是不同的。”

黎伊只覺得心口一滯，悶悶地讓她喘不過起來，她點頭，好不容易才將聲音逼出喉口，“我知道。”

“你不知道。”灝元直直望著她，黎伊抬頭，眼眶微紅，伸手想要掙開他的懷抱，“你想說的我都知道。”

“小黎兒。”灝元抱緊她，不讓她掙開，那語氣卻像是嘆息一般，黎伊只覺腰上一痛，被迫望著他，灝元直直望進她的眼中，“我相信你能應付那些場面，甚至，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讓人驚訝，但是身為你的夫君卻沒有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這是為夫沒有盡到責任。”

“王爺，你沒錯。”黎伊眼眸低斂，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灝元放在她腰間的手，在他手腕的關節處一用力，灝元一時疏忽竟被她從懷中脫離開去，眼見她一脫離他的懷抱便快速逃到一邊，像是急於和他劃清了距離，灝元臉色一沉，差點忘了她還會這一手。

“王爺說的沒錯，我確實和初棠不同，我並不是非得在王爺的福廕下生存，但是初棠卻需要王爺百分萬分的呵護，甚至王爺要將初棠立為側妃，黎伊也絕不會有半句反對。。。今日王爺為黎伊策劃這一切，黎伊很感激。”

“…你是說，你從來沒有以我為天的意思？”

“王爺是夫，不管王爺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我只是，不想再奢求王爺的福廕，我會做好王妃的本分，但是王爺不能要求我的所有都依附在你身上。”

“黎兒。”

黎伊原以為，他會生氣，他們之間終究也只能落下一個不歡而散的結果，可是，灝元只是低聲喚她，那眸中帶著她看不透的光芒，“黎兒，你和棠兒確實是不同的，但有件事你說錯了，棠兒也並非在我的福廕下生存。”

灝元的最後那句話，似乎是想傳達什麼，起碼黎伊是這麼感覺的，某種東西在腦子裡呼之欲出，但是卻怎麼也說不上答案，灝元說的這些話，到底有什麼含義嗎？

黎伊沒想明白，灝元已經站起身來，方才那莫名讓人猜不透的黑眸已經恢復清懶，笑道，“今晚的事就當我沒說過吧，你也別總是惦記在心上，壓抑了自己，瑾元的事，你做嫂子的就包容一些，你應該也聽過這麼一句吧，長嫂如母。”

灝元說得略微認真，好像真的忘了兩人剛剛那些話題，那語氣難得就像一個一家之主該有的，就像，一個丈夫對妻子的交代，要包容小叔．．．

黎伊看著他轉身離開，良久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說的是“長嫂如母”吧？難道，他希望她把瑾元當做自己的孩子，黎伊暗笑，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