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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底水流衝擊較小,可晏傾君並不能完全伸展手腳來遊過水簾,剛剛靠近便被水流衝開。如此迴圈往復,晏傾君覺得體內的力氣越來越小,筋疲力盡,心下一沉,乾脆丟下手中的石頭。
這一丟,整個人便似得了自由的浮花,迅速向上漂起。若就此浮於水面,豈不是前功盡棄?
晏傾君心神一凝,手腳亂動時觸到滑膩膩的水草,毫不猶豫地拉住,這才將上浮的身子又往潭底拉了拉。她勉強睜開眼,看清水草的長勢,乾脆一手拽住一把,交替著借水草的力量緩慢前行。
潭底的光愈漸黯淡,晏傾君明白,太陽是當真落山了,不待片刻,潭底便會絲毫光線都無。她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五彩琉璃珠,雖然會在暗處發光,但要用來探路,還是不夠。
管不了那麼多了!往前走還有些許希望,若退後一步,身體浮出水面被水流擊中,必死無疑!
晏傾君憋出最後一口力氣,竭盡全力地向前。
***
山風淨涼,撩撥著眾人緊繃的神經。殊言靜坐在輪椅上,微微垂首,斂目,秀白的臉上只透出一個“靜”字,他不語,山間便只剩下呼呼的風聲。
祁燕跟在他身側,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盤踞整個山頭的數千貢月軍,為首那人拿走信物,已經有了大半個時辰,他沒有回來回話,殊言也不動,其他人便一點動作的跡象都沒有。表面上雙方就此僵持,但貢月軍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他們包圍,殊言不可能察覺不到,卻仍是氣定神閒地隻字不語。
夕陽落下,烏雲遮月,只露出半張臉來。
“燕兒,秦公子呢?”殊言突然開口,聲音極輕地問了一句。
祁燕眼睫一顫,往後掃了一眼,低聲道:“隱在林中。”
殊言沉吟片刻,又問道:“阿傾呢?”
祁燕的聲音更低,“可能……不在了。”
殊言的眉頭皺起來。
“是她讓你過來?”
“嗯。”
殊言未再言語。祁燕斂目看去,只見到他下垂的長睫,在眼瞼處投下濃密的陰影,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這位當真是殊家公子殊言?”
貢月軍突然全軍肅然,整齊的讓開一條道來,中氣十足的大笑由遠及近,人群中走出一名身著暗黃色長袍的男子,三十多歲的模樣,容光煥發。
祁燕不由地拉住殊言的輪椅,往後退了兩步。
貢月是何規矩她不甚明瞭,至少在祁國,“黃色”不是普通人可以穿上身的。來人這一身袍子,雖說微微發暗,可若在陽光下,恐怕與皇帝所用的明黃色相差無幾。
殊言握住她的手,阻住她的動作。祁燕卻像是被燙著一般抽離。
“久仰殊言大名,只是從未見過,聽聞五國內見過公子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不知……”紅光滿面的中年男子面帶笑容,眸子裡的懷疑之色顯露地恰到好處,讓人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又不會過於失禮。
殊言嘴角微揚,抬眼看住來者道:“瑾王爺避世十餘年,自是不曾見過在下。”
只這一句話,便讓那男子的神色凝重了幾分,再看向殊言時,多了分警惕。
避世,這是顧忌他顏面的說法。
貢月上任國主有一兄一弟,兄長便是曾去東昭求親的老王爺貢元,而弟弟便是眼前這位貢瑾,只是當年貢瑾與上任國主爭位失敗,就此被圈禁,貢冉升繼位之前,還特地將他的圈地外移,直至貢月邊境,就是擔心他會趁貢冉升手中皇權尚未穩固的時候懷有異心。
所以,殊言說他“避世”,給夠他面子了。
而自從十多年前被圈禁,這位空有王爺尊稱的貢瑾隱沒於世,再未被人提起,近年各國新人輩出,貢月又是小國,他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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