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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相見,
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
共此燈燭光。”
猛然間只聽得玉無緣和著琴音輕輕吟出,抬首看向帳頂的宮燈,橘紅的燈光透過水晶燈璧輕柔的瀉下,灑滿一帳的明亮與暖意。當最後一字唸完之時,琴音也就止了。
皇朝轉首,定定的看著玉無緣,燈下他正細細的以白絹包起古琴,神色間無絲毫變化。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皇朝一字一字的靜靜念出詩的最後一句,目光不離玉無緣,似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為何會在此刻念出這樣的詩來。
可玉無緣卻是一派平和淡然,抱起古琴,看看皇朝:“與息王這等智計冠絕瞬息千變之人對戰,與其費盡心力思計謀策,不若隨機而動以不變應萬變。是以今夜摒盡思緒,好好休息。”說罷即轉身離去。
五十、東旦之決
夜已深,喧鬧的東旦渡此刻也安靜了大半,除巡羅計程車兵外,所有的人都早早的入睡,畢竟明日大戰在即,養精蓄銳方能全力上陣殺敵!但並不是人人都能安然入眠。
帳中一燈如豆,昏黃的光線中,映著一道瘦長的身影,單薄孤寂,靜靜的坐在燈前。
帳簾輕輕掀起,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走入,看著燈前孤坐的人,無聲的嘆息。
“久微。”輕輕的喚著,腳下適當的發出輕響。
燈前的人影回首,似有些茫然的看著來人,片刻後那無神的眸子綻出一絲光亮:“夕兒。”
“睡不著嗎?”惜雲在他身旁坐下,看著那張瘦削蒼白的臉,看著那雙複雜而痛苦的眼眸,心頭一絞。這都是他們的錯,這都是他們的罪,是三百多年前,他們祖先種下的罪與因!
久微唇角一動,似想笑笑,卻終是未能笑成,目光蒼桑而疲倦的看著惜雲:“無需瞞你,也瞞不過。我只要想到眼前的情況,腦中便有如千軍萬馬在廝殺,擾得我心神不寧,畢竟……眼前的局勢是多麼誘人!”
惜雲沉靜的看著他,目光柔和如月深廣如海,可包容所有錯與罪,可容納所有的因與果。
與惜雲溫柔的目光對視著,良久後,久微終於勾唇一笑,有些無奈,有些妥協,有些認命:“畢竟是積怨了數百年啊,夕兒,面對毀家滅族之仇,面對數百年無法申訴的冤屈,再平和寬容的人,也無法一笑了之!我們久羅族……我們久羅族的人也是人啊!”最後那一句,夾著無法訴出的酸楚與悲憤,輕輕的吐出,沉沉的沉入人的心底最深處,重如千斤之石!
“久微,我明白,久微,我明白的!”
惜雲伸手輕輕的握住久微的手,那雙手在顫抖著,那雙手指間絲絲縷縷的青色靈氣在激烈的纏繞環飛著,似要將雙手緊緊束縛,又似要脫出這雙手的掌控衝嘯而出!久微……我是真的明白的,明白著這是為什麼……這是激憤,這是傷痛,這是愧疚……為著三百多年前那滿族的無辜性命,為著這經歷了數百年的冤屈,為著這累積了數百年的恨、累積了無數冤魂的怨……她是明白的,也正因為明白,所以她負疚深重!她--感同身受!
“夕兒……”久微看著那雙緊握自己的手,看著眼前那雙明亮如水的眼睛,那如被亂麻絞成一團的心忽然鬆解開來,指間纏飛的靈氣慢慢消散,最後安安靜靜的躺在惜雲的掌中。“若說這世間還有誰能真正的瞭解久羅族人的痛苦,那麼便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了!”
“是的。”惜雲執起久微的手,燈光下兩手皆是十指修長,膚白如雪,青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因為我們流著相同的血!”
“原來你真的知道。”久微嘆息。
“我當然知道。”惜雲笑笑,夾著無法掩藏的悲哀,“久羅族雖已被滅族,且數百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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