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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看著我,倫,好像我是一個你無法理解的怪人似的。我們不要太激動,別偏離主題。我不相信這事是勞倫斯或安妮乾的,萊蒂斯也不可能。總有這樣或那樣的線索能幫到我們。」
「當然,還有那張便條。」馬普爾小姐說,「你還記得今天早上我說過的話吧,這張紙條太奇怪了。」
「這張紙條似乎精準地確定了他的死亡時間,」我說,「但是,這可能嗎?普羅瑟羅太太可能剛離開書房,還來不及到畫室。我能給出的唯一解釋是,他看了手錶,但錶慢了。這倒是一種可行的解釋。」
「我還有一個想法,」格里塞爾達說,「倫,假設鍾已經撥回去了——不,結果都一樣,我真笨!」
「我離開時,時鐘沒被動過,」我說,「我記得還對了一下表。而且,正像你所說的那樣,這和我們現在談的事無關。」
「你怎樣看,馬普爾小姐?」格里塞爾達問道。
「親愛的,我承認我完全沒有從那個角度考慮。從一開始就讓我感到好奇的其實是那封信的主題。」
「我不明白,」我說,「普羅瑟羅上校只是說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在六點二十分?」馬普爾小姐說,「你的女傭瑪麗已經告訴他了,你最早也要六點半才能回來,他似乎很願意等到那個時候。六點二十的時候,他卻坐下來寫道『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我盯著這位老太太,越發欽佩她的心智。她敏銳的思維洞察到了我們無法感知的東西。真是件怪事,太奇怪了。
「要是,」我說,「這封信沒有註明時間就——」
馬普爾小姐點了點頭。
「沒錯!」她說,「如果沒註上時間就好了!」
我把思緒拉回過去,極力回憶那張便條、那模糊潦草的字跡,以及在信箋頂部工工整整寫下的六點二十分。顯然,這些數字和信的其餘部分比例不一致。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倘若這封信沒有標明時間,」我說,「倘若六點半左右,普羅瑟羅上校開始不耐煩,坐下來寫道: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正當他坐在那兒寫便條時,有個人從落地窗進來了——」
「或者從門進來。」格里塞爾達提出了建議。
「他會聽見開門聲,然後,抬起頭來。」
「你要記住,普羅瑟羅上校耳朵有點兒聾。」馬普爾小姐說。
「對呀,是這樣。他聽不見。不管兇手是從哪兒進來的,反正,他悄悄跑到上校身後,向他開了槍。後來,他看見便條和時鐘,於是計上心頭。他將六點二十分寫在信頭上,將時鐘的時間撥到六點二十二分。多好的主意啊。這樣他就有了案發時不在現場的充分證據,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我們想找到的,」格里塞爾達說,「是那個可以實實在在地證明自己在六點二十分的時候不在犯罪現場的人,但根本沒有藉口說——唉,不那麼容易啊。時間確定不了。」
「我們可以把時間限定在很窄的範圍內,」我說,「海多克將最晚的行兇時間設定在六點半。從剛才的推理過程看,可以改為六點三十五分,顯然,普羅瑟羅不可能在六點半之前就不耐煩了。可以說,我們瞭解得很清楚了。」
「還有我聽到的那聲槍響——是的,我想這是完全可能的。我沒想這事,一點兒也沒想。真煩人!但現在我努力回憶,這聲槍響確實和平時聽到的槍聲不太一樣。對,是有區別。」
「更響?」我提醒道。
不,馬普爾小姐並不認為那聲槍聲更響。實際上,她很難說清楚到底有什麼不同。但她堅持認為,就是不一樣。
我想,她可能是在設法讓自己相信那個事實,而不是真的回想起了什麼。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她提供了非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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