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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深呼吸剋制情緒：「既然說到名字，還有一件事，你看看能解釋得通嗎？」

韋一暝頷首：「你說。」

江佑：「第一次在會議室見陸北陵的時候，我們談到蟲洞，你記不記得？」

韋一暝回憶了一下：「記得。」

江佑點頭：「好，他當時的用詞是『異世界入口』，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發現你們稱它為『蟲洞』，我也就跟著這樣去叫，現在我告訴你，『異世界入口』這個稱呼，是我原先的世界對蟲洞的稱呼，我確信我從來沒對任何人提起過，那麼陸北陵是怎麼知道的？」

韋一暝驚訝反問：「是嗎？」

江佑：「是。」

韋一暝笑著搖頭，滿臉不信：「江佑，說不定只是巧合，因為用『異世界入口』稱呼蟲洞確實很貼切……」

他的話被江佑的嗤笑打斷了。

「韋一暝，如果你每個問題都要用「巧合」來自欺的話，那我說什麼都沒用。」江佑看了看他的左臂，猶豫了一下，接著說，「你的粒子炮，你自己想想，是該放在你身上的東西嗎？」

韋一暝一怔，隨即臉色變得有點難堪：「你是在說我不配，是嗎？」

江佑就事論事：「沒錯，每種最新研發出來的武器，在一定階段內都應該是絕密，你一個行動組組長不可能有使用許可權，陸北陵做出這個決定百分之百是違規的。」

韋一暝臉色由青轉白：「……」

江佑不得不透過打擊讓他清醒：「你們研究中心不是最講究規則了？你自己想一想……」

「江佑！」韋一暝怒喝著打斷他，眼裡是說不出的憤怒，「自從你來了之後，在我這裡早就不存在任何規則了，你不知道嗎！現在你跟我這裡咄咄逼人的幹什麼呢！我什麼時候用規則束縛過你嗎！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

受傷的表情讓韋一暝看起來有點扭曲，見江佑只是皺著眉頭不回應，他像一頭狂暴的獅子：「好，我配不上最好的武器，那我配當你長官嗎？配當你朋友嗎？江佑，你有心嗎？你有心嗎！」

他的嘴唇劇烈顫抖，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更多的失態，想要轉身離開。

江佑想到過自己的話會讓他難過，只是他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但是，他堅定認為自己應該讓他保持清醒。

他也有點火大，上前一步擒住韋一暝的手腕阻止他離開，聲音不由得提高：「這是兩回事，我說的是真正的疑點，韋一暝，你別意氣用事！」

「真正的疑點？」因為過於激動，韋一暝雙眼泛紅，氣得只想掙脫他，可是力量懸殊，壓根掙不開。

雖說力氣比不過，可氣勢上卻毫不示弱：「好，江佑，你想證明什麼，我去問中心長，我現在就去問他！我問他是不是想害我，還是想害這個世界！」

江佑覺得現在的韋一暝不太能溝通，事實上，跟人溝通本來就是江佑的弱項。

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撫韋一暝突如其來的怒氣，但他本能地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手，否則，他說不定就會像昨晚被韋一暝不小心扔到地上的那個通訊器一樣，直接被丟進垃圾桶。

可是，韋一暝就那樣一眨不眨地和他對視，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抿直的唇透露出他的果決，和平時判若兩人。

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無關對錯。

少頃，江佑手一鬆，韋一暝的手腕就從他的掌心裡滑脫出去，捲到小臂的襯衫底下紅了一大片。

韋一暝努力壓制著情緒，聲音哽得厲害：「我……我現在就去聯絡……你有什麼要問的？」

江佑張了張嘴，瞥了一眼他開始變色的手腕，想道歉，從嘴裡吐出來的話卻是：「我要他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