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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為智慧的勞動群眾,辦法總比困難多,聰明的他決定派一個有多年豐富倒夜香經驗的小侍童來協助我,這樣我就不必親自提桶上陣了。
夏富貴表示,倒不是他有多照顧我,而是他看我不太像是能幹活的樣子,別把糞水撒一地,明天屎漫掖庭。
我覺得自己被看扁了,摸著小咪毛茸茸的頭頂,痛心疾首道:「在你心裡我就如此廢物嗎。」
夏富貴:……你覺得呢。
直到親眼見到了夏富貴給我找的幫手,我才明白夏富貴真沒跟我客氣,在他心裡,我確實是一個大號的廢物。
我看著眼前低眉順眼,不過八歲的的小侍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罪惡感。
我八歲的時候在幹什麼?早晨做功課,下午跟孟敘玩,晚上趴在嬸子膝頭聽二叔講故事,十指連陽春水都不沾,更別提糞水了,可這個小孩兒,他八歲時,已是全掖庭收夜香最熟練之人,可憐中又帶著那麼一點微妙的勵志……
他打量著我,告訴我他叫意得,然後試探性地叫了聲姐姐。
這聲姐姐擊潰了我,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主動幫他挑起了挑擔。
挑起擔子的時候我不由得想起李斯焱。
世事當真無常,即使現在他成為了冷血暴戾的狗皇帝,八歲時的他也只是一個倒夜香的小朋友。
可惜不是每個小朋友都會像沈纓小朋友一樣快樂正直地長大,很多小朋友會在操蛋環境中長歪,長成一棵毫無同理心的歪脖子樹,沒有被好好愛過,也不懂得怎麼愛別人,只知道去搶去偷,去不擇手段地拿到想要的東西。
收夜香的過程中瀰漫著熏天的便溺味兒,差點把我送走。
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工之時,我回了屋,對著面盆昏天黑地地嘔吐起來,邊吐邊在心裡親切問候李斯焱的祖宗。
小咪湊過來聞了聞,然後嫌惡地跳到櫃子上,居高臨下鄙視著它的新室友。
第二天,夏富貴來探望我,給我帶來了一副友情自製鼻塞,並且告訴我,今晚還要繼續。
他感慨道:「你這種富家小娘子,自是想像不到我們掖庭人的苦楚,這才剛開了個頭呢,我看你還是趁早跟聖上服個軟吧,也少吃點苦頭。」
我回道:「想得美,李斯焱把我扔到這裡來,不就是要看我的窘態嗎?沒欣賞夠我的倒黴樣兒,他才不會捨得讓我去紫宸殿呢,求他也無用。」
夏富貴嘆道:「作孽啊……」
就這樣,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五天,我整整收了五天的夜香。
我甚至覺得我已經被醃入了味,要不然為什麼人人都避著我走,唯獨夏富貴養的黃狗看我的眼神越發纏綿火辣。
夏富貴解釋道:「大黃以前愛吃人類排洩物,可能他聞見你的味道,回憶起了往昔崢嶸歲月……」
我:求求你閉嘴吧哥。
其實憑心而論,在掖庭裡的日子也並不難過,遠離了李斯焱那個瘋狗,我情緒已平穩了許多,瀰漫在身體裡的那些悲傷好像在被一點一點收集起來,抓成一把,然後安放在心裡的一個角落。
我時常睡到日上三竿,但奇怪的是,在這幾日裡,我一個夢都沒有做成,我想,大概是阿爹和哥哥怨我不好好聽話,才不願意給我託夢,二叔去了嬸子的夢裡,也沒空來找我。
我好想他們。
第三天時,我收完夜香,在長安淒冷的月色下,撩衣跪倒在地,朝東南方磕了三個響頭。
意得靜靜地看著我磕完起身,輕聲問道:「姐姐在跪誰?」
「我的父兄,還有叔叔,今天是他們頭七。」我黯然答道。
良久,我又補充道:「……我是個不孝女,他們的遺願,我一個都沒有做到,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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