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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焱的手指擦過我嘴唇:「……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朕願意就夠了。」
我眼中無聲淌出兩行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我不漂亮,也不解語,你是皇帝,有六宮粉黛,三千佳麗,總能挑到和我一樣的,她們得你的喜愛,定然歡欣鼓舞,為什麼非要纏著我不放呢。」
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
我已經失去了憤怒的力氣,只覺得累,無邊無際的疲憊,像大海上的孤舟,不知飄往何去,只知道無望地飄著,面對未知的急風驟雨。
李斯焱自身後抱住了我,將我抱到他膝頭,說話的聲音無比暗啞。
他道:「朕也不知道,朕只知道朕如你所言,已離不開你了,你逃走了一年多,朕就如行屍走肉一樣找了你一年多,直至抓住你的時候,才又有了活過來的感覺。」
「所以,往後休要再提避子湯之事,」他的手掌狀似無意地撫摸著我的小腹:「朕想與你有個孩子,他們都說,女人若是有了血脈相連的骨肉,會心甘情願地走進牢籠。」
後來,沒有人再為我熬製避子湯藥了。
李斯焱幾乎把我拴在了他的褲腰帶上,就是字面意思那種,走到哪裡都看得嚴嚴實實,一步也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
他依舊很忙,忙著處理從長安送來的公文,但在處理公文的間隙,又會把我抱到他的大腿上,雙眼緊盯著我的肚皮看,目光幽深。
——像是急躁的小孩得了一顆新奇的種子,迫切地埋入土中,日日都要去泥盆前瞧瞧它發沒發芽。
況且他何止種了一顆種子?
在船上的每一天夜裡,他都把我按在床榻上使勁折騰,像獸物在讓心儀的雌性受孕,範太醫的滋陰補湯流水般送入我口中,我稍稍表現出一丁點反感,就會立刻收到小枝或是張至的隨身物件。
那麼多年過去了,李斯焱對付我的方式依舊如此簡單粗暴,他最瞭解我的秉性,知道我愛憎分明、心軟意活,看似剛硬,其實只要稍稍一威脅,就能治得服服帖帖。
船艙裡所有伸在外頭的尖角也都被包了起來,桌子櫃子,連牆壁都糊了厚厚的毛皮毯子,除此之外,剪子、削皮小刀、蠟燭架子一概沒收。
考慮到我喜歡文墨,李斯焱發了慈悲,給我留了一副文房四寶,只是硯臺換作了一種軟乎得多的材料,我也辨不出是什麼。
雖有了文房四寶,在船上的一個月,我一次筆都沒有動過。
不想寫也不想畫,李斯焱的船艙奢華又舒適,真置身其中時,我卻覺得無比絕望。
我悲哀地想,往後餘生,我再也走不出這座牢籠了,除非哪一日李家的江山被義士顛覆,待到山窮水盡之時,李斯焱才會殺掉我,然後抱著我的屍體進入棺木中。
從前我心心念念百年後以未嫁女身份歸葬沈氏墳冢,可現在不想了,我覺得自己髒。
那日被烈藥所迷,我曾在李斯焱面前擺出如此下賤又恥辱的姿態,甚至攀著滅門仇人的脖頸搖尾乞憐,叫沈氏列祖列宗看了會是什麼心情,還有身上的刺青……只有罪人和奴婢才會有這樣的痕跡。
我不配這個姓,沈家也不該有我這個無能的女兒。
人活著,有時候就是活一口氣,我的氣一半來源於我的愛著的家人,另一半來自史官的文骨,現在兩半都被李斯焱生生擊垮了,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活下去。
一口氣散了,人也就一日日地消沉了下去。
我成日坐在視窗,從窗紙的縫隙中呆呆地往外看,或者是被李斯焱抱在膝頭,聽他細細碎碎說話,整個人的精氣彷彿被抽乾了一樣,像一座流動的墓碑。
李斯焱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漫不經心地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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