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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顧臨奚忽然覺得,或許今天可以繼續破例一次。
他用開瓶器開了兩瓶酒的瓶蓋,主動舉起一瓶,對方恆安說:「乾杯,方警官。就……敬明天吧。」
敬漫漫長夜終有日光熹微。
「敬明天。」方恆安一飲而盡。
顧臨奚忽然笑了:「方警官,有件事如果我說錯了你不要笑話——我覺得你好像不太知道怎麼稱呼我。除了直接叫嫌疑人。」
方恆安擰眉看著他,半晌叫了句:「林工?」?
這聽起來簡直就在叫工地上的包工頭,無意間還幫他升了職。顧臨奚一下子就被喉口的酒嗆到了。
方恆安推過去一杯溫水,慢慢地說:「因為你的名字,和一位已逝的人太像了,我實在叫不出口。」
顧臨奚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他其實多多少少猜到了方恆安叫不出林熹兩個字,可能和自己本名的諧音有點關係。
但顧臨奚自覺師生三年加起來的情誼可能還抵不住今晚這頓酒,還以為有的人只是不太適應和死者重名的活人,覺得彆扭。
然而,方恆安說這話的神情太鄭重,讓顧臨奚的那番猜測顯得輕浮起來。
顧臨奚下意識地說:「抱歉。」
但因為「死者」估計就是他自己,所以道歉完覺得更奇怪了,只好口稱賠罪來喝酒掩飾。
方恆安也喝了口酒:「其實也過去半年了。是我自己放不下。」
這下顧臨奚很確定這個人是自己了,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胸口蔓延開來。
他決定繞過這個話題,於是玩笑說:「其實你也可以喊我的字。」
方恆安果然被這個與時俱進的新時代民工吸引了注意力。
「這個『字』是我小時候家裡長輩從論語中取得,只是除了長輩外,很少人知道。」顧臨奚半真半假地說。
「叫什麼?」方恆安問。
「熹。」
「哪個字?」
「就是喜下面四個點的那個字啊。」顧臨奚大笑:「誰說名和字不能是同一個字呢?」
方恆安:「……」
顧臨奚想了想,火上添了把油:「方警官,那你要不索性叫我熹哥吧。」
雖然男性互相稱哥是常見叫法。但是顧臨奚現在用的相貌看著最多也就23歲,讓方恆安叫他哥實在是佔足了便宜。
方恆安面無表情:「熹哥。」
顧臨奚:「……」
然後,他又笑了起來,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熹」的確是他的字,他那老古董似的外公非按照古人走這一套,彷彿這就能把世上的祝福都加諸其身。
現在想起來,彷彿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只是聽方恆安這麼稱呼時,他忽然有種別樣的感覺。
顧臨奚雖然自覺是個沒有底線的垃圾,但是有些事情又是刻在骨子裡絕對不會碰,甚至會感到生理性厭惡的。
比如,當方恆安以前叫他「顧老師」的時候,這個人在他眼裡就是一本畢業論文。
既然是本論文,那外貌、身材、性情都會被大腦自動遮蔽。
顧臨奚非常厭惡特定環境下摻雜著權利糾葛的所謂親密關係。
但是此刻,這個人沙啞低沉地叫著他的名字,身上那些有趣或者誘人的東西都復甦了似的,顧臨奚腦海中閃過剛才的情景。
——方恆安咬起繃帶時,脖頸上的筋骨有力地凸起,喉結輕微滾動的樣子。
顧臨奚眯起眼睛喝了口酒,忽然覺得這本論文在畢業後活了過來——成了個聰明、有趣,甚至還和他旗鼓相當、惺惺相惜的男人。
方恆安不記得那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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