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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
他笑容扭曲地將靴子又抬的高一些,想踩上趙潯的臉,說:“聽說郡王殿下是鄉里找到的,怕是沒見過盛京的繁華,本世子讓你親近親近這片尊貴的土地。”
然後,那位公子動不了了。
因為他的靴尖被一根手指輕輕壓住了。
趙潯笑著,半跪著,彷彿十分好奇地捏著這位世子的靴子,端詳著上面的花紋,笑道:“盛京的確繁華,連閣下這種貨色都能登堂入室,有這一席之地。”
周圍人均是臉色一變,那伯府世子正要發作,卻忽覺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半路郡王手勁大的離譜,只這兩根手指,微微一甩,竟直接將這人高馬大的世子掀了個趔趄。
那世子漲紅了臉,甩著胳膊就要朝著趙潯掄過去,他那些小弟也不甘示弱,一擁而上,眼看就要用人海戰術將趙潯埋了。
若只是這樣,倒便罷了,趙潯無非是挨一頓打,慶利帝這位陛下愛四處留情,皇子皇女灑的遍地都是,多是不受寵活的還不如一個得臉宮人的。
但鬱郡王殿下卻偏偏做的出。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他沒鬆開那人的靴子,另一隻還握著毛筆的手反轉手腕,竟將那筆根部深深插入那伯府世子的腳背之上!
剎那血如泉湧。
所有人都呆住了。
也就在這時,有一蒼老聲音喝道:“何事喧譁!”
來人是國子監祭酒,姓徐,三朝元老,年過七旬。
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覺得趙潯完了。
徐老大人是出名的眼裡揉不得沙子,曾做過太傅,連今上慶利帝這樣的都被他指著鼻子罵過,又拿他沒什麼辦法,這原本就是種莫大的成就。又桃李滿天下,現在朝堂上的文臣有一多半都以師尊之。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多少皇子權貴都想拉攏這位徐太傅,卻終究屈服於老頭寧折不彎自視清高的怪脾氣。
誰都知道,老頭最恨不好好讀書,同袍相鬥之事。
而現在,趙潯手裡握著全是血的毛筆,那伯府世子抱著腿在地上嗷嗷直叫。
趙潯被徐太傅帶走了。據說太傅曾問趙潯三個問題,趙潯答了共六句話。
當夜起,趙潯被罰禁閉半旬,抄史靜心。
老頭之前還沒罰的這麼重過。
然而,令所有人震驚的事卻在之後。
禁閉解除後,從來不涉足朝政的徐太傅竟然直接面聖舉薦自己這名甚至尚未及冠的學生。
也是因此,趙潯終於初入朝堂,有了一官半職,雖然只是刑部虛銜,但是終於名正言順地脫離內宮皇子的身份,真正有了理由結交朝臣,有了入這汙糟棋局的入場券。
趙潯也變得忙碌起來。
白日裡,他也有做不完的事。他喜歡做實事,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理一整天的文書。
但他也知道,不能只做喜歡的,想做的事。
趙潯知道,為了數年前對那人的承諾,自己需要結交朋黨,需要笑,需要喜怒莫測。
而奇異的是,每當做這些不想做的事時,他總能想起謝燃。
趙潯開始能理解謝燃家破人亡後,與慶利帝虛與委蛇的無奈,也終於設身處地地理解了謝燃。
也因此,他更加無可抑制地去想謝燃。
不知何時起,謝燃對於趙潯而言,已非簡單的恩人、老師抑或是友人可以概括……而變成了一種具有象徵意味的旗幟,也是趙潯夢中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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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潯同樣知道,自從自己被證皇子身份後,謝燃便在刻意疏遠自己。
慶利二十五年,謝燃入國子監教學,時人皆以其為二皇子黨。但等一年後二皇子倒了,諸人才驚覺謝燃其實支援皇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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