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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皇室血脈。
彼時,滿座皆驚,前來道賀的朝臣都暗暗道吸了口涼氣,覺得這三皇子真是愚不可及,明明已經一敗塗地,還要來觸這位新貴的黴頭,自己找死不要緊,恐怕還會連累他們這些圍觀的,聽到些什麼不該聽的話。
畢竟趙氏皇族殘暴嗜血,喜怒無常。這可是這麼多年來,上至慶利帝,下至先前幾名皇子,給臣子們留下的深刻印象,他們潛意識裡根本不覺得這個鬱王趙潯能是個例外。
卻沒想到,這位鬱王殿下竟然眼睛也不抬一下,只是笑道:“侍衛何在?三殿下吃多了酒,恐是醉了,幫孤請出去罷。”
三皇子再如何落魄,母家都是將軍府出身,正經一宮貴嬪。
這位民間出身的鬱王被這樣一位皇子指著鼻子罵,潑這種髒水,竟是一副都懶得與其對答分說的模樣。
大臣們暗暗交換了個神色,覺得這鬱王別的不說,倒像是個沉得住氣,心思格外深沉的,反而更加靜若寒蟬。
卻在這時,上首有一人淡淡道:“既然三殿下醉了,回去若是跌了撞了,有所損傷,後日不能按時出京,前往封邑,反而不美。便由謝某的人送他回府吧。”
說話人正是謝燃。
謝侯如今在朝堂自成一派,位高權重,不知為何,又對趙潯看起來分外不假辭色,冷淡遠勝其他皇子。
因此人人皆以為他和鬱王不睦,或者壓根就是世家子看不上趙潯這個民間出身的皇子,這是要借護著三皇子敲打他。
剛才懶得分給三皇子一個眼神的鬱王殿下抬起頭,望著謝燃,就在眾人以為又要看到一場兵不血刃的紛爭時,只聽這位殿下輕輕一笑,道:“全憑侯爺安排。”
宴後,鬱王府,內堂。
房門緊閉,內侍退出,唯獨他們二人。
謝燃和趙潯隔著案機對面而坐,中間放著一個棋盤。謝燃卻似乎並沒有下棋的興致,趙潯伸手碰了碰他面前的茶杯,笑道:“老師,茶涼了嗎?可要為您溫一溫。”
謝燃搖了搖頭:“我如今過午不飲茶酒,否則難以入眠。”
他這是隨口閒言,趙潯卻心中微微一動。
對於謝燃的習慣偏好,他可能比謝燃本人都要清楚。知道對方几年前並沒這種習慣,尤其最愛好茶,很有點無茶不飯的意思。因此今天這些茶,還是知道謝侯爺要來,特意蒐羅的新茶。
定睛再看,只覺謝燃臉色蒼白,眼底烏青,幾日不見,似乎又蒼白瘦削了幾分,襯著硃紅朝袍,甚至有了幾分形銷骨立的意味。
“你可是身有不適?”趙潯忽然不笑了,握住了謝燃手腕,似要探其脈搏。
謝燃曾請人教授過趙潯一些醫術,他也不知是真怕被趙潯探出了點什麼,還是隻是忽然不太適應對方突如其來的強勢,驀然抽回了手,聲音近乎冷硬:“我沒事,體虛舊疾罷了——剛才我讓我的人護送三皇子回去,殿下不多心?”
趙潯緩緩收回手,目光細細籠在謝燃身上:“老師是怕有人害了他,推在我頭上。又或者他自己想弄出苦肉計,摔個半殘,拖延出京吧?您用這話試我,是覺得我草包不識事體,還是不覺得我當真全心全意地信你?”
“殿下覺得呢?”
趙潯注視著他,忽然輕輕笑了一聲,彷彿自嘲:“我寧願是前者。但我知道,老師以為是後者——你不認為我會信你,是因為,你從來不曾全然信我。”
原本謝燃忽然提三皇子的事,其實並沒什麼高深想法,只是純粹不想趙潯探脈,轉移話題罷了。
但不知為何,趙潯此話出口,謝燃忽然覺得心頭一軟一痛,竟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再看趙潯神色,竟讓謝燃沒來由的品出了幾分破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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