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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望、欲求與歸處。
所以,他才可以為鴛娘孝順溫和,耐心細緻;為謝燃死生傾覆,神魂顛倒。
就在昨日開宴前,他還陪鴛娘用了午膳,她中午比平時多說了幾句話,還嚷著要喝銀耳蓮子羹,看著像是清醒了幾分。
趙潯當時還難得天真地想,她的瘋病是不是慢慢也快好了?
他們是母子,但是又不那麼像母子,趙潯年紀很小的時候,便是他照顧鴛娘。
即使是他,有時也會想……如果鴛娘清醒過來,是不是也會像真正的母親一樣,與他溫和慈愛地說幾句話,問問他活得累不累,怕不怕。恨什麼人……又愛什麼人。
侍女發現時,鴛孃的屍體已經僵冷,萬無回天之力。府裡管家匆忙去做靈柩棺槨,遺體也送到祠堂冰存。
趙潯眼底赤紅如血,屋中侍女跪了一地,瑟瑟不敢抬頭。
他深吸一口氣,啞聲道:“從昨日晌午至今,都有誰來過老夫人的院子?”
侍女泣不成聲,結結巴巴道:“奴婢想不起來了,似乎一切如常……只有,只有——”
趙潯厲聲道:“說!”
那侍女小聲囁嚅:“只有……謝大人來過。”
趙潯一怔,竟像是有一瞬間的迷茫。
侍女低頭不敢看他,索性一股腦將話都說了出來:“殿下叮囑過,謝侯出入府邸有如另一個主子,和老夫人也是相識的,因此奴婢們雖然覺得稍有奇怪,卻也沒多想,放下銀耳粥便出去了。等婢子幹完活回來,只聽得定軍侯爺最後說了幾句話便走了。奴便進了屋,看粥喝完了,看老夫人似乎有些睏倦,便扶塌躺下歇了,誰知道,就……就……”
趙潯一言不發。
一旁管家窺他臉色,呵斥那侍女道:“大膽賤婢!謝大人也由得你攀汙?你說有毒的銀耳粥是你放的,豈不就是認罪了!來人,將這婢子拖走——”
那婢女嚇得淚流滿面:“奴不知道啊,奴怎敢構陷謝侯爺!那粥的確是婢子倒的,但不止經過婢子一人的手,從採買、廚子,再到伙房奴婢、下人,連帶管家您,都碰過的啊!”
管家臉色大變,更催著人將她拖走,眼看就要成為一出鬧劇。始終沉默的趙潯終於開口了。
趙潯道:“他說了什麼?”
侍女一愣,才意識到趙潯說的這個“他”應當是謝燃。
她哭著道:“婢子沒讀過書,謝,謝侯爺用詞複雜,奴記不清具體的了。只大概聽到他提了幾個詞,大約是’皇子身世’,’不能被人懷疑’,’你活著便是隱患’,’恐被有心人利用’之類的。”
四周寂靜如死,只有侍女的啼哭聲,如杜鵑泣血。
趙潯默然,良久忽然輕輕笑了聲:“你這記得的不是很多嗎?”
侍女的哭聲戛然而止,因為趙潯豁然拔出佩劍,橫在她頸上,劍鋒銳利,可吹毛斷髮,劃破動脈,立時見血!
管家嚇得臉色蒼白,那侍女摔倒在地,已昏死過去。
趙潯神色漠然,血跡濺在他精緻俊美的面頰邊,猶如修羅鬼魅。
一眾護衛噤若寒蟬,院門口跪滿了僕役侍婢。
趙潯無聲無息地深吸了口氣,按耐出喉口激盪而出的血腥味,對管家道:“查查這女人誰安插到我府上的。一口一個婢子,卻描眉畫眼,十指纖纖沒一塊繭,還知道謝燃封侯定軍,字字句句都把事情往他身上引。謝侯何等人,就算心有憂慮,也做不出這麼蠢、這麼下作的事。”
管家諾然稱是,他跟著趙潯有段時間了,知道這位主子面上常笑,其實心機深沉,這話自然不可能是自言自語,而是對他們這些下人說的,更是對明裡暗裡打聽的“眼睛”說的。
但他離去前,還是躊躇說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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