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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猛地把羊皮卷拍在炕桌上,剎那間,一股陰寒的風撲面而來,三根蠟燭的火苗劇烈搖曳,同時淌下了猩紅的燭淚。窗外,老槐樹的枯枝好似尖銳的矛頭,刺破了窗紙,簌簌的積雪落在契書的邊緣,轉瞬之間,就被雙魚火漆烙印成了嫋嫋青煙。

“瞧瞧這個,” 虎子的食指重重地敲在卷首的九宮圖上,他臉上的刀疤在煤油燈昏黃的光線映照下,泛著好似屍蠟般的油光,“這可是姬姓宗廟的地宮構造圖,憑這個,都能買下半座瀋陽城了。”

我剛一觸碰到卷軸,指尖便傳來一陣溫熱,那觸感就像嬰兒的肌膚。這絕非普通的羊皮,藉著從炕洞裡漏出的火光仔細瞧去,能清晰地看到每根絨毛的尖端都凝結著血珠,顯然是用未足月的羔羊胎皮鞣製而成。老陸見狀,突然伸出手,一把按住我的手腕,他掌心那銅錢大小的燙疤,在契書上投下了一片暗沉的陰影:“你是甲子年出生的?”

“辛亥年。” 我趕忙縮回手,袖口不經意間蹭到了炕沿上積攢多年的煙油。這間大車店的客房裡,瀰漫著馬糞與罌粟殼混合的酸臭味,令人作嘔。牆角的蛛網上,掛著幾縷灰白的頭髮,據說那是去年被凍死的鬍匪留下的遺物。

虎子冷笑一聲,伸手拔出腰間的軍刺,用鋒利的刃口挑開了火漆封印。羊皮卷緩緩展開,發出了類似骨節錯位時的脆響。在密密麻麻的硃砂符咒之間,一幅青銅槨的剖面圖正滲出血色。與此同時,老陸放在炕蓆上的羅盤突然瘋狂地轉動起來,磁針直直地指向我懷裡抱著的《兩週金文考》。

“癸水位埋著引魂幡,” 老陸用指甲劃開契書第二層的夾棉,露出了底下靛青色的殮文,“得找個懂鳥蟲篆的人來破譯祭器上的銘文。”

這時,窗外傳來馬匹驚恐的嘶鳴聲。我掀開糊在窗戶上的《人民日報》,向外望去,只見三個戴著狗皮帽的男人正往馬槽裡撒黑豆。他們的綁腿鼓鼓囊囊的,十分可疑,顯然裡面藏著短管土銃。虎子不動聲色地將契書悄悄捲起來,藏進了軍大衣內側,他後腰彆著的勃朗寧手槍,鍍鎳層已經被磨得斑駁不堪。

老陸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佝僂著背,吐出一口帶著冰碴的濃痰。那痰液落在泥地上,竟然詭異無比地滾出了一個正圓形。“噹啷” 一聲,他藏在假牙裡的微型指南針掉進了炭盆,銅殼遇熱瞬間炸開,迸出的磁粉在空中短暫地組成了北斗七星的圖案。

“子時三刻,” 老陸抹了抹嘴角的血絲,聲音沙啞地說道,“地眼開。”

我們是在昭陵神道碑前相遇的。那天,我正專注地拓印滿漢合璧的碑文,虎子的工兵鏟卻突然毫無徵兆地插進了我的影子裡。“小同志,” 他一腳踢開我收集的拓片,露出了底下被積雪掩蓋的盜洞,“搞四舊也得挑個合適的時辰。”

我看著他軍靴上乾涸的血跡,那顏色是長白山特有的赤鐵礦紅。就在這時,老陸從碑陰轉了出來,他黑袍的下襬沾著冰凌,枯瘦的手指正把玩著半枚青銅魚符,而這魚符與此刻契書上的火漆紋樣竟完全一致。

“魚符合,地宮開。” 老陸說著,將另半枚魚符按進了盜洞邊緣的凍土之中,冰層瞬間像蛛網一樣皸裂開來,“但還缺個能識得殮文的人。”

現在我才明白,那是一場測試。當魚符的裂隙滲出黑水時,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玄鳥紋,周室葬”,老陸的瞳孔瞬間劇烈收縮。緊接著,他黑袍裡飛出一個紙人,那紙人貼著盜洞盤旋了三週,等飛回來時,翅膀上已經沾滿了黏稠的腦漿。

突然,大車店的馬燈毫無預兆地爆裂開來。虎子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按倒在炕沿,三枚鐵砂擦著我的後頸,射入了磚牆之中。窗外,戴狗皮帽的人的咒罵聲與馬匹的哀鳴聲交織在一起,而老陸卻仿若未聞,依舊盤坐在炕桌旁,全神貫注地推演契書的卦象,任由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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