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換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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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大人步入顧府，凝視著牆壁上懸掛的畫像，面沉似水地對朝月言道：“近來，白狄國於邊境頻頻動兵，此事你可曉得？”

朝月聞之，面露驚色，嘴巴微張，道：“啊……又要開戰了麼！”

宰相審視了一番朝月的神情，輕咳兩聲，話鋒一轉，道：“坐吧。”

朝月躬身施禮，做出請的手勢，引領宰相入座。待宰相坐穩後，方才恭恭敬敬地於其身旁落座。

即便身為行商，知曉天下事亦是必要的，遑論你乃白狄國王子！

朝月頷首低眉，行禮應道：“是！”

小胥謹記！宰相見朝月恭順之態，頷首言道：“你我翁婿，無需如此拘謹。”

朝月面露尬色，陪笑應道：“不敢、不敢。”言罷，展開摺扇，輕搖不止。

宰相微微一笑，說道：“老夫此番身負公幹，特來府上，你可知所為何事？”

朝月聞得宰相此問，抬頭凝眸，眼波在眼櫃中流轉，囁嚅道：“小婿……小婿不知。”

宰相沉聲道：“此行公幹乃是為了備戰，私下見你，實是期望賢婿能有所作為！”

朝月聞此，恍然若悟，嘆息一聲，宰相續言：“一旦開戰，國家有輸贏勝負之分，而百姓唯有生靈塗炭之苦。”

朝月聽後，深施一禮，道：“岳父大人心懷悲憫，小婿深感欽佩。然我雖貴為王子，在白狄卻如螻蟻般微不足道。”

宰相大人聞其言，輕笑數聲，緩聲道：“事在人為啊！”

政務之事，我無意沾染，亦不想參與。如此這般，甚好。言罷，輕搖摺扇。

宰相大人沉凝道：“你現今無心政務，乃是未嘗到其中甜頭。優渥生活，誰人不想？然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若真開戰，你亦難逃池魚之殃啊！”朝月聞之，連連頷首。

朝月小心翼翼地領著宰相大人漫步於美麗的花園之中。陽光灑下，花朵綻放，微風輕拂著綠葉，一片寧靜祥和之景。然而，就在這時，宰相大人忽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後，疑惑地開口問道：“怎麼不見輕煙呢？”

朝月心中一緊，瞬間有些不知所措，正當她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回答之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只見藍靈快步走來，對著宰相大人盈盈一拜，輕聲說道：“夫人去拜佛祈福了。”然後又恭恭敬敬地補充道：“奴婢見過宰相大人。”

宰相大人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上下打量著藍靈，好奇地問道：“哦？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朝月見狀，急忙走到旁邊，略顯尷尬地向宰相大人解釋道：“回大人，這是我府中的侍妾。”

宰相大人聽後，不禁輕笑了兩聲，目光再次落在藍靈身上，微笑著點點頭，緩緩說道：“嗯……倒是有幾分相像。”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男子忍不住插話道：“唉……相像？呵呵……岳父大人您說的是……”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宰相大人便打斷了他，那牆上掛著的那幅畫，笑著說：“當然是那幅才子佳人圖啦！”

藍靈聞言，臉色微紅，趕忙再次行禮賠罪道：“奴婢剛才言語失當，實在是造次了，請大人恕罪。”

宰相大人擺了擺手，示意無妨，接著轉頭看向朝月，繼續問道：“輕煙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參禪拜佛感興趣的？”

朝月面露難色，眼神閃爍地看向藍靈，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吐出兩個字：“這個……”

藍靈見狀，急忙開口替朝月解圍道：“姐姐是因為離家太遠，心中掛念著遠方的雙親，所以才會有心向佛，希望能透過禮佛祈求父母平安康健。”

宰相大人聞言，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重複道：“思念雙親！”隨後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