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年的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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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r1975

1975年11月2日

鐘錶塔樓裡的巨大圓盤時鐘緩慢的搖擺，雨滴滑過加深了時針斑駁的傷痕，縱使再怎麼修理也無法逆轉時間對它的侵蝕。生鏽的指標短暫的停駐，它們只管往前走，將上一秒的停駐忘卻的一乾二淨。

一個高挑的身影登上鐘錶塔樓，他的頭髮微長至耳後，稍帶高傲的相貌英俊典雅。西里斯·布萊克擦去鐘錶一塊表面積攢的灰塵，那一塊的玻璃還清晰的刻有字母——“v&s”。西里斯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字母的劃痕，垂下灰色眼眸。待西里斯的手指離開玻璃，殘留的溫度在微弱的夜風裡漸漸失去。

他走到俯瞰整個霍格沃茨的天台處，倚靠在象牙白圍欄上。

夜幕里正在燃燒的天狼星，閃耀的令人駐足。

西里斯眯起眼睛看向自己名字由來的星星。回憶起一年級時那一晚的天文課。

“為什麼喜歡天狼星？我作為名稱所有者都不情願。”西里斯坐在維斯的身邊，問出了他這一個晚上最想被解答的問題。他不在乎這顆星星有什麼特別，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字由最明亮的星星命名，大抵他討厭家族裡用星星命名的老土傳統。要是他來取名，肯定得取一個讓人繞半頭都說不順的名字，這才特別。

除去想要改奇怪名字的爛熟於心的想法，他或許，可能，有些在乎維達忒彌斯對於他名字的想法？

西里斯問出這種奇怪問題之前，早在腦中預想了維達忒彌斯的反應。按照西里斯的推算，像貝拉特里克斯頭髮每天都會亂糟糟的機率來看，百分百維斯會機智的避重就輕，狡辯的說自己也不是這麼喜歡天狼星。

可是，西里斯猜錯了。

維斯轉頭，她金色的捲髮如波浪搖晃，鬢邊的髮絲閃耀柔光。她那雙薄荷綠色的眼睛看著西里斯，飽滿的彎月裡面幾乎是滿溢位來的星光。

是誰往她的眼睛裡倒進了這麼多星星？怎麼比天狼星還要亮？

西里斯感到自己有一瞬間的失神，撐下巴的手差點鬆懈。

“沒有理由，我就是喜歡。”維斯堅定的說。

直白的讓年僅12歲的西里斯瞬間雙耳赤紅，西里斯作為合格的小紳士，他就算是顱內燒得像坩堝即將倒到斯拉格霍恩禿頭上，他也要不動聲色、若無其事得用手遮去熟得發燙的耳朵。

“那你的喜歡缺失了內涵。”嗯，嘴硬的西里斯。

“我們小天狼星的喜歡很有內涵啊。”維斯一副來了興趣的表情，挑起的半邊眉毛還有勾起的嘴角，明亮通透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西里斯看。

“就像《命運交響曲》，我很喜歡。”西里斯說道，“震撼的音樂力量，到現在都無法忘卻。”

“可它是轉瞬即逝的，西里斯。”

維斯指向夜空裡的天狼星，輕緩地說道：“但，天狼星是屬於你的，是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星星。”

“它會一直陪伴你，不會離開。所以，我喜歡天狼星。”

西里斯望入維斯澄澈的眼睛，他的內心似乎被一股不知名的暖流溫柔地擁抱。可是，西里斯在感受溫暖的同時，他感受到了類似悲傷的情感。涉世未深的西里斯此刻並不能說明，他為什麼會從維斯身上感受到。這種情感是從維斯未說完的話中流出的，是躲藏在溫暖背後不肯露面的小怪物。

鐘聲敲響第一次，迎來了11月3日。

西里斯從回憶裡回神。

兩年的時間轉瞬即逝，連原本對時間無所謂的西里斯也會突然發覺，他在意的人已經離去。縱使回憶歷歷在目，也無法突破現實的障壁，去見到比夏日鳥雀還要鮮活的她。

霍格沃茨遼闊的草坪上，詹姆斯、萊姆斯、彼得在寂靜的夜晚裡進行蓄謀已久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