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誰不知女帝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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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升遷速度，簡直比坐火箭還快！

多少老臣熬了一輩子，還在五品、六品的位置上苦苦掙扎，這兩人倒好，一步登天，怎能不讓人眼紅？

深夜。

柳府書房內，一桌佳餚殘盤狼藉，大紅的燈籠拖著長長的影子，柳如風眯眼倚在榻上，手指把玩著一縷青絲，懷裡妾室玉臂香肌，真是一片旖旎風光。

另一邊，蘇破霆抱著兩個美妾，豪爽地笑得見牙不見眼。

“柳兄，這陛下可真是好逗弄的，比個小貓都聽話。你看這舊殿，今日她一句話，咱倆便平步青雲啦！”

蘇破霆啃了一口烤雞腿，滿嘴酒香噴得滿桌都是，“嘿，這日子誰過得有我暢快？”

柳如風笑意未動，慢悠悠飲了杯櫻桃釀酒：“將軍，慎言。這陛下若真是小貓，被殺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憑什麼輪得著你我在這兒作福作威呢？”

蘇破霆正欲分辨兩句，奈何嘴裡吃得正歡，索性也顧不上了，只揮了揮手示意對方無趣。

柳如風搖頭而笑，挽過一絲妾室長髮，神情卻冷下三分：“你該知道，女帝背後有並肩王給她留下來的陌刀軍，那可是破天之能的一支兵力。”

蘇破霆的笑容頓時滯住，目光頗顯困惑。

“聽聞自那日並肩王逃走後後，這支軍隊便成為陛下心腹中之心腹，雖不出如今的朝局，但真要動起來，幾乎可瞬間掃平滿朝。”

柳如風語氣雖輕，卻句句破魂。

“破天之能？”

蘇破霆將手中碗壺緩慢放下，眉心漸深：“你是說，那支軍隊……是真的無敵？”

“雖有誇張，但世間好事如何絕對。”

柳如風屈指在桌上一叩，聲音清脆似出鞘長劍，“眼下我們手握高位並不難，難得的是帝心。想要鞏固大勢，便需尋機吞下陛下這張殺手鐧。”

蘇破霆遊目思索，思緒卻再難平靜。

蘇破霆抓了抓頭皮，灌下一大口酒，含糊道：“柳兄所言極是！那秦展，真真是個……狠角色！想當年，若不是他死保那小女帝，你我二人，何至於此？哼，如今還得看那小娘皮臉色行事，憋屈！”

柳如風輕笑一聲，眼角眉梢卻盡是冷意：“將軍此言差矣，正是因為秦展的存在，才顯得你我二人之價值。”

“陛下倚重他，便越發需要能制衡他的人。你我，便是那制衡的棋子。這棋子，若用得好了，便是執棋之人。”

蘇破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抓起一隻雞腿啃了起來，含糊道：“柳兄高見！那……咱們下一步該如何？”

柳如風眼神幽深，緩緩道：“將軍只管領兵伐蒼梧，至於那陌刀軍……便交由我來料理。”

他頓了頓，語氣玩味道：“陛下不是想讓將軍速戰速決麼？那咱們，便陪她玩玩這速戰速決。”

蘇破霆聽得雲裡霧裡，卻也知曉柳如風心中自有謀劃，便不再多問，只顧著大快朵頤。

深夜。

蒼梧郡驛站。

月璃公主手持一封書信，秀眉緊蹙。

信是父汗派人送來的，信中言辭懇切，希望她能儘快取得秦展的信任，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飯”。

“這西涼小公主，還真是心急如焚，竟如此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來。”

月璃冷笑一聲，將信紙揉成一團。

她緩緩踱步，心中思緒翻湧。

“都說秦展重情重義，不好女色。可這世間男子，又有幾個真能抵擋住美色誘惑？哼，若他真是柳下惠，我便以猛藥攻之！我就不信，他還真能坐懷不亂！”

蒼梧郡最西邊，與西涼接壤之處，是一片荒涼的戈壁灘。

風沙呼嘯，捲起漫天黃土，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