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梅雪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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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墟的焦土不知何時覆了新雪。沈墨駐足在枯梅殘樁前,掌心玉扣浸著北海帶回的潮氣,與地脈深處的青銅鈴音隱隱共鳴。陸昭腕間金紋已化作纏繞的梅藤,藤尖探入雪泥,勾出一縷幾不可聞的壎音——是容音三百年前在此處吹過的《招魂引》。
“沈溟最後那步棋,原是在這兒等著。”沈墨劍尖劃過焦土,銀藍魂血滲入裂縫,“他剖出的梅魄不止養陣,更為了鎮住慕氏先祖的怨。”
陸昭俯身輕觸雪下硬物,霜刃挑開三寸,露出一角青玉碑。碑文被雷火劈得模糊,唯獨“慕華年”三字完好,筆鋒處凝著暗紅——是沈珩當年以指血補刻的痕跡。
“夫人看碑底。”她引金紋拂去積雪,碑根纏著九道鎖鏈,鏈頭玉鎖刻滿巫族密文,“這些鎖非噬月陣的殘章,倒像祈雨咒?”
話音未落,地脈深處傳來玉磬清音。積雪簌簌震落,露出碑後一道暗門。門環雕著交頸鶴,鶴目鑲的卻是沈氏宗祠特有的梅魄石。
鶴門啟
沈墨將玉扣嵌入鶴喙,銀藍魂血順翅羽紋路流淌。門扉洞開的剎那,梅香如浪撲面——
門內竟是容音生前居住的梅閣。青紗帳依舊懸著玉鈴,案頭鎮紙壓著未寫完的信箋,墨跡停在“墨兒親啟”四字。床榻邊立著等人高的銅鏡,鏡面蒙塵,卻隱約映出兩道糾纏的人影。
“母親”沈墨指尖觸上信箋,三百年前的字跡忽如活物遊移,在紙面拼出新文:【墟下三千怨,需以同心血化之。】
銅鏡忽然嗡鳴,塵灰剝落處,映出少年沈溟的身影。他正將半枚玉珏嵌入鏡框,鏡中倒映的卻不是自己,而是慕懷真捏訣封魂的手勢。
“原來這鏡子是噬月陣的‘眼’。”陸昭金紋纏上鏡框,鎏金血光滲入玉珏缺口,“沈溟當年在此處,把慕氏的怨魂煉成了鏡傀。”
鏡中魘
鏡面忽起漣漪,慕懷真殘魂自波紋中踏出,手中玉笛已生血梅紋:“沈公子當真要斬盡殺絕?須知鏡碎則怨散,梅墟下鎮著的可不只是慕氏魂!”
她笛音驟起,銅鏡迸裂三百道痕。每道裂痕皆爬出黑影,化作沈氏先祖的執念——為首的沈珩雙目泣血,手中青銅匣大開,匣中梅魄如蝗撲向沈墨。
“先祖且看這是何物!”沈墨揮劍不擋,反將玉扣擲入匣中。梅魄觸及聖女血脈的剎那,盡數凝為冰珠,珠內封著慕華年臨終景象——
暴雨夜,她懷抱女嬰跪在梅樹下,以銀簪剖開玉扣。血滲入地的瞬間,梅墟焦土綻出三百白蕊,花心皆託著沈氏嬰孩的乳牙。
“華年”沈珩殘念忽滯,青銅匣墜地,“你竟將沈氏血脈的‘鑰’埋在梅魄中?”
乳牙讖
陸昭腕間梅藤忽離體而出,纏住漫天冰珠。鎏金魂血漫過珠面,映出《鶴唳卷》末章真義:【怨魄化梅日,乳牙歸墟時。】
沈墨劍尖刺入地脈,銀藍魂血順著梅根奔湧。焦土寸寸龜裂,露出埋藏千年的嬰冢——每具小棺皆以梅枝為釘,棺內沒有屍骨,只有一枚乳牙與半片玉珏。
“慕氏改命術的代價。”他拾起一枚乳牙,齒痕與沈溟留下的玉鈴嚴絲合扣,“吞沈氏嬰孩命數者,終要反哺其魄。”
慕懷真殘魂忽如困獸尖嘯,玉笛血梅暴漲:“休想破局!”笛音化刃劈向嬰冢,卻被銅鏡反彈——鏡中少年沈溟的虛影竟徒手接住殺招!
“巫祝大人,這步棋我埋了百年。”虛影輕笑,指尖梅魄忽綻,“您當真以為,我煉鏡傀是為助慕氏?”
梅魄炸裂的剎那,銅鏡碎成星砂。沈溟虛影執砂為子,在虛空布出殘局:【金角銀邊草肚皮,要破此劫,需舍天元】。
沈墨忽將霜刃遞予陸昭:“勞夫人執刃為筆。”自己則引銀藍魂血浸透星砂,在殘局中央勾出同心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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