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漂浮的幽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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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凍湖的冰面下浮沉著機械胎兒殘骸，它們的臍帶糾纏成網，將幽靈船禁錮在湖心。船體表面覆蓋著初代觀測者的顱骨，每顆顱骨的眼窩都嵌著星軌儀零件，齒輪咬合聲在湖面迴盪成哀歌。艾爾維斯的量子右臂刺穿冰層，星塵能量在冰面燒灼出登陸通道：

“船帆的經緯線是神經束，母親把整艘船做成了活體實驗艙。”

莉婭的量子左眼突然刺痛——那些顱骨的排列方式，竟與她記憶中西格莉德實驗室的基因圖譜完全一致。當她的靴底踏上甲板時，凍結的奴隸群突然轉頭，七百雙星狀瞳孔在冰霜下閃爍。

“別對視！”艾爾維斯扯下衣襟矇住莉婭的左眼，“他們的脊髓裡有東西。”

遲了。最近奴隸的瞳孔突然暴睜，星狀紋路投射出全息畫面：西格莉德手持脊椎刻刀，將艾爾維斯家族的基因鏈注入奴隸的頸椎。被改造者慘叫的聲紋頻率，與艾爾維斯量子右臂的震動完美共振。

甲板在共振中活化，顱骨船體滲出青銅黏液。莉婭的奈米雲裹住雙足，仍被黏液腐蝕出縷縷青煙。艾爾維斯拽著她衝向桅杆，量子右臂撕開船帆的神經束：

“這些神經是實驗資料線，接入你的視神經！”

莉婭扯下眼罩，量子左眼接入神經束的剎那，七百段基因實驗影像強行灌注：

- 西格莉德將艾爾維斯家族的胚胎浸泡在星塵羊水中，羊水逐漸染成血色

- 奴隸的脊髓被刻入星狀紋路後，面板表面浮現青銅城微縮模型

- 某個失敗的實驗體突然暴走，瞳孔中射出虹膜之槍的雛形

“這些奴隸…是你的基因備份。”莉婭扯斷神經束，黏液從傷口噴濺，“母親用他們測試你的承載極限。”

艾爾維斯突然跪地，量子右臂不受控地刺入甲板。船體深處傳來鎖鏈斷裂聲，某個龐然大物正從底艙上浮。

甲板裂開圓形缺口，升降臺托起玻璃艙體——艙內懸浮著西格莉德的克隆體，她的脊椎延伸出青銅臍帶，連線著上百名奴隸的後頸。克隆體突然睜眼，瞳孔中旋轉著議會徽章：

“樣本a-117，你已偏離實驗協議。”

艾爾維斯的量子右臂突然調轉方向，星軌炮瞄準莉婭。他的聲帶震動著機械雜音：“檢測到汙染源，執行清除程式。”

莉婭翻身躲過炮擊，星塵乳汁在甲板燒出焦痕。她扯下船帆的神經束纏住克隆體的玻璃艙，量子左眼迸發伽馬射線：

“從我的母親身體裡滾出去！”

克隆體在強光中碳化，議會徽章從瞳孔脫落。艾爾維斯突然恢復神智，量子右臂插入艙體裂縫，拽出西格莉德的青銅臍帶：

“這是…初代觀測者的基因鏈！”

臍帶突然暴長，纏住兩人的手腕。七百名奴隸集體轉身，星狀瞳孔拼成完整的觀測虹膜。

虹膜投影在湖面，永凍冰層開始融化。機械胎兒的殘骸突然重組，拼成星軌祭壇。艾爾維斯被臍帶拖向祭壇中央，量子右臂的面板寸寸開裂，露出底下的青銅城模型。

“母親需要祭品。”奴隸們齊聲低吟，聲紋中混雜著西格莉德的頻率，“獻上觀測者的基因，換取虹膜重生。”

莉婭的奈米雲化作利刃斬向臍帶，卻在觸及的瞬間被星狀瞳孔定身。她的量子左眼突然暴走，視網膜投射出隱藏指令：

當祭壇啟動時

注入哺乳紋金鑰

冰層下的機械胎兒殘骸突然躍出，它們的臍帶纏住莉婭，將她拖向祭壇另一側的空缺位。艾爾維斯的青銅城模型開始過載，齒輪間滲出初代星塵：

“莉婭…這是基因共鳴陷阱…我們互為祭品！”

祭壇的星軌突然閉合，將兩人禁錮在虹膜焦點。莉婭的星圖刺青與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