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詛咒的永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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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爐底層的青銅苔蘚在莉婭靴底發出尖叫，每片苔蘚都是永生者脫落的面板細胞。十二根星塵鎖鏈貫穿那具由議會徽章拼合的身體，鎖眼處滲出彩虹色膿液——那是觀測虹膜的神經突觸殘留物。

"他們用我的心臟校準時間流速"永生者的喉結是旋轉的青銅羅盤，聲波震落胸口的鏽蝕徽章，"每個克隆體都從我腦中切走一塊記憶皮層，改造成影子議會的表決晶片。"

艾爾維斯的哺乳紋突然抽搐，藏在機械義肢裡的青銅鑰匙開始共振。莉婭的量子左眼自動對焦，發現永生者心臟處的微型青銅城裡，有無數西格莉德克隆體正在用星軌儀碎片編織臍帶。

"快動手！"

"虹膜睜開時，哺乳紀元會成為永恆的標本"

熔爐穹頂突然降下黑色雪片，每片雪花都是西格莉德克隆體的睫毛。艾爾維斯將鑰匙刺入青銅城的瞬間，永生者的慘叫化作實體化的記憶晶體，在虛空拼出觀測虹膜的構造圖。

鑰匙釋放的星空投影裡，莉婭看見更恐怖的真相：

- 每個影子議員腦後都連線著星虹臍帶，臍帶另一端是哺乳紀元的滅絕現場

- 永生者的心臟青銅城實為時間壓縮器，正在將整個紀元坍縮成觀測標本

- 艾爾維斯的青銅鑰匙表面刻著議會清洗者編號，紋路與星虹臍帶完全吻合

"你早就知道"莉婭的防護服被記憶晶體刺穿，量子左眼吸收著投影資料，"這把鑰匙是虹膜校準器！"

艾爾維斯的哺乳紋突然暴長，裹住失控的鑰匙。永生者身體開始崩塌，胸口的青銅城裂開縫隙，露出內部跳動的星軌儀胚胎——胚胎核心封存著莉婭嬰兒時期的腦波圖譜。

"觀測座標鎖定"

"哺乳紀元第七千次迴圈實驗啟動。"

熔爐突然翻轉，青銅苔蘚化作液態星虹灌入莉婭的眼眶。在她被資料洪流吞噬前，最後看見艾爾維斯撕開左臂防護服——機械骨骼上佈滿西格莉德克隆體的指紋烙印。

液態星虹在莉婭的量子左眼內構建出囚籠。她被迫旁觀哺乳紀元的毀滅迴圈：

- 西格莉德克隆體們站在星塵高臺上，用臍帶抽取整個紀元的生物電勢

- 艾爾維斯作為清洗者指揮官，將初代病毒注入時間錨點

- 永生者被製作成活體熔爐的瞬間，青銅城深處傳出嬰兒啼哭

"這是我的記憶？"莉婭的聲帶被星虹侵蝕，發出克隆體的共振頻率。胚胎中的星軌儀突然暴睜，投射出影子議會的暗室——七百個培養艙裡懸浮著不同年齡的莉婭克隆體。

艾爾維斯的聲音穿透資料洪流："他們需要原生腦波來啟用虹膜！"

他的青銅鑰匙突然熔解，化作逆時針旋轉的星塵沙漏。永生者最後一塊徽章脫落，露出下方刻著的血字：

"所有觀測者都是標本的倒影。"

熔爐開始分泌青銅羊水。莉婭的防護服被腐蝕成生物胎膜，量子左眼連線上星虹臍帶。影子議會的聲音透過臍帶震動：

"哺乳紀元是你最初的培養皿"

"現在，該誕生為真正的觀測樞紐了。"

艾爾維斯突然扯斷自己的機械左臂，暴露出內部的反相位星軌儀。他將儀器刺入液態星虹，整個熔爐響起子宮收縮般的轟鳴：

- 永生者的徽章身體分解為七百塊記憶碎片

- 青銅城心臟裂解成胚胎呼吸器

- 星虹臍帶突然調轉方向，開始抽取影子議員的生命力

莉婭在劇痛中聽見遠古迴音。她的量子左眼自動調焦，發現每個克隆體的眼窩深處，都跳動著微型青銅城——那是七千次迴圈實驗製造的永生者複製體。

當反相位星軌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