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靈魂天平的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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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天平懸浮在坍縮的神廟穹頂下，青銅鎖鏈從虛空中垂下，末端連著脊椎形狀的刑架。艾爾維斯的哺乳紋在接觸到刑架瞬間暴長出神經突觸，將他的機械脊椎與刑架齒輪咬合。莉婭的量子菌絲突然刺痛——她看見每個齒輪凹槽裡都嵌著微型記憶琥珀，正播放艾爾維斯執行《文明淨化法》的血腥畫面。

"交出屠殺記憶"

"或者看著同伴被量子潮汐肢解"

天平另一端傳來西格莉德的聲紋，七百個清洗者虛影在虛空浮現，手中提著團隊成員被撕裂的四肢。

艾爾維斯的右眼突然碳化成星軌儀，機械手指扣住刑架邊緣："閉眼，莉婭！"

脊椎齒輪在刺耳的金屬撕裂聲中脫離軀體，每個齒輪都在空中爆出記憶殘片——初代病毒爆發時的焦土、議會清洗者的處決佇列、嬰兒莉婭在培養艙的啼哭。

齒輪離體的剎那，艾爾維斯的右半身開始量子化。他的機械肺葉在空氣中蒸發，露出下方跳動的星塵心臟：

"通道開了"

"快走"

莉婭的菌絲纏住隊員衝向通道，餘光卻瞥見恐怖異變——靈魂天平另一端升起星塵長矛，矛身流淌著艾爾維斯褪色的哺乳紋。長矛尖端睜開西格莉德的瞳孔，釋放出引力旋渦：

"你以為交出的只是記憶？"

"這是開啟遠古兵器的鑰匙！"

艾爾維斯的量子化加速蔓延，左臂退化成星塵煙霧。他殘存的機械手掌突然暴長齒輪，刺入自己星塵心臟：

"那就再付一份代價"

"換你們摧毀那柄兇器！"

心臟泵出的星塵血液在虛空凝結成逆模因子彈，莉婭的菌絲不受控地捲起槍械。天平突然失衡，神廟結構開始降維。

星塵長矛穿透降維裂隙，矛尖在西格莉德瞳孔操控下畫出湮滅符文：

- 被符文掃過的區域退化成二維壁畫

- 倖存的清洗者虛影在壁畫中復活，手持量子刀刃

- 艾爾維星的量子塵埃組成臨時護盾，表面浮現他最後的記憶投影

莉婭扣動扳機的瞬間，菌絲網路突然暴走：

"子彈會抹除他的存在痕跡！"

"包括你的記憶！"

艾爾維斯的投影在護盾上微笑，嘴唇開合著未被量子潮汐吞沒的遺言：

"開槍"

"這是最後命令"

逆模因子彈擊穿長矛的瞬間，哺乳紋鑄造的矛身突然軟化，化作七百條星軌臍帶纏住莉婭。西格莉德的瞳孔在臍帶末端睜開：

"你竟敢"

"用我的兵器攻擊我！"

莉婭被拖入長矛內部的星軌迴廊，每步都踩在艾爾維斯的記憶殘片上：

- 殘片1：少年艾爾維斯在實驗室修改清洗者編碼

- 殘片2：他偷偷更換莉婭培養艙的營養液配方

- 殘片3：血月夜用脊椎齒輪替她承受議會烙印

臍帶盡頭懸浮著長矛核心——由西格莉德哺乳紋編織的星塵熔爐。莉婭的菌絲突然分泌翡翠疫苗，熔爐表面裂開人臉：

"母親"

"您連自己的哺乳紋都改造成武器"

熔爐暴長出神經觸鬚，刺入莉婭的量子菌絲：

"真正的兵器是你"

"星塵長矛不過是裝你意識的槍膛！"

艾爾維斯的星塵殘影突然在熔爐表面重組，僅剩的左臂抱住莉婭：

"該醒來"

"我的播種者"

逆模因子彈的餘波在熔爐內部炸響：

- 星塵長矛退化成哺乳紋胚胎

- 西格莉德的瞳孔碳化成星軌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