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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身在半空的展昭竟微微露出一絲微笑。只見他深吸一口氣，身子在半空一折，箭矢倏忽間從他腳下射過。就在此時，他驀地伸足一點，竟借著這一踏之力又掠出去四五丈!

意識到自己為他人做嫁衣的邢中玉面沉如水，大吼道：&ldo;停止放箭!&rdo;

然而已經晚了，這不過是眨眼間發生的事，展昭已借著流矢在半空中幾個起落，倏忽間衝到了他的面前。只聽&ldo;嗆啷&rdo;，展昭身在半空便長劍出鞘，長虹貫日一般朝著邢中玉刺來。

這一劍勢不可擋，邢中玉哪裡還敢硬接，竟狼狽地滾下馬去。展昭劍鋒微偏，&ldo;嗤啦&rdo;一聲已在邢中玉胸口劃出一道口子，轉眼便滲出鮮血來。

鐘樓上的阿嵐甚至沒能反應過來。而寒石則對她簡單囑咐道：&ldo;躲好了，這裡很安全。&rdo;說完也跟著猛地躍下了鐘樓。而他不同與展昭輕功高超，並未遠遠掠出去，反而是轟然在鐘樓不遠處著地，然後竟猛地再次躍起。

這一躍居然足有幾丈高，地面的石塊被他踏得紛紛碎裂開來。寒石几次縱躍，已猛地衝到了展昭身旁。而後者正與邢中玉斗得難捨難分，居然還抽空說了一句：&ldo;你可夠慢的，殿下。&rdo;

&ldo;沒辦法，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已經老了。&rdo;寒石莞爾一笑，順便猛地一拳砸飛了朝他衝上來計程車兵，然後一步一步朝著不遠處靜靜觀戰的賀蓮走去。

&ldo;我以為你會找個安穩的地方，等著這一切結束再來漁翁得利。&rdo;寒石一面走一面緩緩道，&ldo;你從來不是個喜歡上戰場的傢伙。&rdo;他說著歪了歪頭，&ldo;除了我們逼你的那一回。&rdo;

賀蓮輕聲道：&ldo;是人都會變，我也不例外。&rdo;

&ldo;哦?真的嗎?&rdo;寒石哂笑，&ldo;人的確會變，但你不一樣。&rdo;他微微沉下聲音，&ldo;你根本不是人。&rdo;

賀蓮嗤笑了一聲：&ldo;而說這話的人是個修煉成精的石妖?&rdo;

&ldo;我從不以人自居，不像你。&rdo;寒石聳了聳肩膀，&ldo;這麼多年不見，我本來想客氣一些的。但即便你不像從前那麼怕死了，我也依舊討厭你，所以我就直說了。&rdo;

賀蓮微揚下巴：&ldo;說。&rdo;

&ldo;二百四十八年前，我們能殺你一次。&rdo;寒石說著緩緩斂起笑容，&ldo;兩百四十八年後，我們就能殺你第二次。&rdo;

賀蓮聞言竟然一笑：&ldo;&l;我們&r;?以我所知，你們四個早已經分崩離析了吧?當年風光不再啊。聽說夢魘被關押在了西南，塵因更是捨棄了妖身，你的心上人卻為了他隱居東海。&rdo;她說著語聲微沉，&ldo;而你，則龜縮在這裡。難道你還在等著你的心上人心回意轉來找你?你應該明白，就算你能留住天下人，你也留不住東霧，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心……&rdo;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古怪，像是從縫隙中擠出來的一半，驀地，她猛地退了一步，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ldo;給我滾回去!&rdo;

&ldo;看來你也過得不容易啊。&rdo;寒石似乎並未被對方的話打擊到，&ldo;你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誰嗎?&rdo;

賀蓮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嘎聲道：&ldo;不過是個女人罷了……&rdo;她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竟用力朝著自己太陽穴狠狠砸了一拳。

&ldo;她是四妹的徒弟，&rdo;寒石輕聲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