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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今年的龍舟能下水了,不錯不錯。&rdo;玉鳳澈聽得這一句,不由轉頭去看,莫倉正站在岸邊,與他隔著有兩三個人,正摸著下巴上的鬍子嘀咕。
&ldo;怎麼,還有龍舟不能下水?&rdo;玉鳳澈忍不住接了話。
莫倉見了玉鳳澈也挨過來與他並肩站著,但接了玉鳳澈話茬的,卻是楊千秋,&ldo;公子盟裡頭賽龍舟,其實是前年才開始的。江荃,你知道麼?&rdo;
玉鳳澈點了點頭,上官瀾安排他去拜訪過此人,送的是一卷鑌鐵打的春秋簡,還眼見著那面帶菜色的書生舞得虎虎生風。
楊千秋道:&ldo;他前年開始打龍舟,到了端午節,才打好了一條,漆還沒來得及上就下水了,劃出去三四丈,船就四分五裂,划船的打鼓的都下了餃子。&rdo;
莫倉道:&ldo;去年也打了,打好了三條,還上了漆,就跟正經龍舟一模一樣,奈何下水就翻,龍舟賽就沒看成。今年打的這三支都能下水了,可見有很大長進。&rdo;
楊千秋道:&ldo;聽說這三條裡頭有一條劃出去十丈就要翻,也不曉得是哪一條。&rdo;
莫倉咂咂嘴,&ldo;看看就知道了。&rdo;說這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看樣子對那大熱鬧期待得很。
玉鳳澈望著那三艘龍舟,已在心裡猜度起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鼓聲猝然響起。玉鳳澈一驚,抬眼去看那大鼓,掄著三尺長碗口粗細的鼓槌猛然一敲的人,正是上官瀾。他還想開口問什麼,但周圍豁然響起的叫好聲,將他淹沒。
那一聲鼓響起的瞬間,賽龍舟,開始。
湖面上鼓聲急促,似乎每一下都敲在人心口,叫人心跳也跟著跳動,不由自主得為湖上的龍舟吸引。三支龍舟陡然躥出去十餘丈,說時遲那時快,正中那一支龍舟陡然翻了半圈兒,但舟上的人似乎早有準備。各自施展開來。
燕子抄水,水滾龍,飛馬踏……各路輕功紛紛施展開來。施展輕功的人也不為上岸,就為趕上沒翻的那兩條龍舟,奪槳搖船,要將那兩艘龍舟給搖翻。湖面上霎時好不熱鬧,三條龍舟上的人戰成一團。周圍一片叫好聲,好賭的甚至已經開盤賭哪艘船先翻。
上官瀾,你不攔著嗎?
玉鳳澈下意識去尋上官瀾,眼風一偏,便見他正盤膝坐在那大鼓上方,白袍束袖,長發高束。正笑得前仰後合拍手叫好。
想必,是不會攔著了。
玉鳳澈一晃神的功夫,兩艘船都已翻了。玉鳳澈錯過了最關鍵的時候,沒看著哪條船先翻。水裡的人盡興了,這才拖著一身泥水上岸。眾人又笑又鬧歡呼喝彩不絕於耳。
玉鳳澈瞧著那些個人一面往岸上爬,還不忘一面錘你一拳蹬他一腳使個絆子,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正笑著,忽覺有人拍了拍肩膀,側頭一看,正是上官瀾。
他輕輕貼過來,在耳邊道:&ldo;等這邊兒散了,你且去望湖樓,喝口雄黃酒,吃點兒粽子好嗎?&rdo;
不知怎麼的,玉鳳澈忽地想起個詞兒,叫做&ldo;耳鬢廝磨&rdo;,他點了頭。等他後悔了,上官瀾已然走了。
等這邊兒散了,看熱鬧的也看夠了熱鬧,約著喝酒了。楊千秋和莫倉也各自散了,楊夫人也牽著楊小寶拜別了。玉鳳澈便往望湖樓去了。
到瞭望湖樓,上官瀾還是坐在軟榻上,面前長几上酒壺之類卻已撤開,擺了五個大小不一的銅盆,泡著水的粽葉麻線,淘洗乾淨的糯米,花生紅豆,鹹肉丁兒,還有一個銅盆,放置已經包好了的形狀漂亮勻稱的高腳粽子。上官瀾埋首,手裡卷著兩片粽葉,正抓糯米往裡頭填。
玉鳳澈看得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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