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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呼：&ldo;好長的腿！&rdo;

跟上去，跑過拐角時嚇一跳。

看清地上坐著的人，喜：&ldo;鄭雪！&rdo;

過去扶她起來。

感覺手心發燙：&ldo;你發燒了？&rdo;

擼了袖子摸索，她卻抖著胳膊往後縮了縮。

宋唐低頭一看，手腕一圈破皮的紅腫。

她已扯了袖子遮住。

宋唐抬頭，看她額上浸血的腫包，有核桃那麼大。

嚇一跳，又頓了頓：&ldo;是不是沈濤乾的？他對你動手了？他怎麼能打人呢！&rdo;

&ldo;不是，我自己摔的。&rdo;

聲音很低，還有些沙啞。

宋唐抬手摸了摸腫塊，卻聽她齜牙咧嘴的倒抽一口氣。

忽然咚的一響，是鄭雷往地上撂了購物的塑膠袋。

轉身下樓了。

鄭雪楞了楞，反應過來：&ldo;不是他！&rdo;扒拉宋唐，&ldo;你快叫住他！&rdo;

&ldo;不叫！早就想揍他！&rdo;

&ldo;真不是他打的，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的。&rdo;

&ldo;那手怎麼回事？也是磕的？&rdo;

&ldo;……他不讓我走，拉扯了一下。&rdo;

宋唐：&ldo;多大勁能拉扯成這樣？&rdo;

&ldo;……誒你快叫住他，他多大個兒啊，沈濤不是他對手。&rdo;

&ldo;你還為他說話呢！&rdo;

不說了。

沉默一會兒：&ldo;咱倆還是去看看吧，鄭雷那脾氣上來八匹馬都拉不住，萬一弄出人命怎麼辦？&rdo;

便去了。

跟過去時已經晚了，敞開的屋子亂得不像樣，茶几都飛陽臺上去了。好在被驚動的鄰居已經報了警，但誰也攔不住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

沈濤邊回擊邊出聲，想解釋什麼，但鄭雷不給他機會，吐不出完整的話便結結實實挨一拳。到後來不解釋了，改為罵人，仍然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不管鄭雪還是宋唐，誰勸也沒用，似攢夠了勁兒似的，要全部撒出來。

後來還是警察將倆人分開，通通帶去局裡做筆錄。

沈濤鼻青臉腫，毛衣袖口沾了血，領口都被撕爛了，坐那椅子上已經認不出原樣。

鄭雷比他稍好點兒，但顴骨也腫起來，嘴角還破了皮。

那警察問：&ldo;你倆什麼關係？&rdo;

沈濤指著鄭雪：&ldo;那是我女朋友。&rdo;

宋唐：&ldo;前女友！&rdo;

轉頭摸摸鄭雪腦門上的包，鄭雪咧嘴沖她笑了笑，百年難見的溫柔。

&ldo;搞了半天是為了女人？&rdo;看著鄭雷，&ldo;你搶人女朋友了？&rdo;

&ldo;她不是我女朋友。&rdo;

&ldo;不是你給人打成這樣？牙都打掉了，人要告你你會坐牢的明白嗎？&rdo;

沒說話。

警察又問：&ldo;後悔嗎？&rdo;

鄭雷：&ldo;後悔。&rdo;

&ldo;後悔什麼？&rdo;

&ldo;沒打死他。&rdo;

警察拍桌：&ldo;你這小夥子怎麼回事兒？都來這兒了還這態度？控制一下你的脾氣！&rdo;

他站那兒還喘著粗氣，居高臨下看